秋日末,夕阳西下,青砖淡瓦围成的小院中,梧桐树上,徐策躺在枝丫上,尚未束起来的头发伴随着青色的薄衫,被风吹的微微飘动。 “策儿,策儿?”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院落中响了起来,仿佛找不到想见之人,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的焦急。 将盖在脸上的梧桐叶扔下,徐策吧唧了几下嘴,翻了个身,脸枕在树枝上,学着女人的语气,但似乎是还没睡醒,语气有些慵懒道,“阿姐,阿姐?” 刚刚走进北斋小院的徐慧,听到这道声音,稍稍有些放下了心。 不用想,她也知道徐策在哪,果不其然,顺着声音寻去,徐策正双手双脚垂落,趴在梧桐树上,一半脸都被挤成了一团。 随着心安定下来,徐慧原本那充满担忧的面颊,也平静了下来,转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走到梧桐树下,随手捡起了一根树枝,抬着黔首,一边用树枝指着徐策,一边怒视着徐策,语气冷冷道,“好啊你,徐策,你不是说你在学习吗?” “阿姐,唔…柿子,真好吃,唔……啊?” 咕哝了几下嘴,徐策仿佛在做梦吃柿子一般,傻傻的笑了几声,晶莹的口水都在嘴角流了出来。 突然,像是想到了什么,他的笑容戛然而止,身体立马如同离弦之箭,弹射起身。 “阿姐?”徐策头朝左转,没人,复又朝右转,“阿姐?”还是没人。 四处张望了一下,他始终没有见到阿姐的身影,心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 “原来是做梦,幸好。” 徐策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,有些庆幸说道。要是被阿姐知道他在这睡懒觉,说不定又要挨什么惩罚。 “做梦还梦到你阿姐,挺孝顺的啊你。”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。 徐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,有些骄傲道,“那当然,阿姐……嗯?” 随即,他便反应了过来,有些疑惑。 梦里的人都跑到现实里了?方才见这院里也没人啊。 就在这时,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,“底下呢!” 再次听到这声音,徐策浑身忍不住一哆嗦,本能地朝底下看去。 却见一个女子,正俏脸含煞地站在那里,女人身材很高,窈窕丰腴,前凸后翘。 巨大的乳房将白色轻纱袍子撑开,只剩下两颗黑色的纽扣还在苦苦支撑,白色袍子上,绣着一朵盛开的青色莲花。 莲花荷叶青绿,花朵洁白,仿佛出淤泥而不染,让人望之由然地生出一股敬畏感,让人远观,而不可亵玩,再加上胸口中间系住纽扣的白线,崩的很紧,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开,更是给这神圣、洁白的莲花,加了一层异样的美感。 胸前,白袍之下,是紫色的肚兜,上面同样绣着朵莲花。 不同于袍子上的青莲盛开,肚兜上的这朵莲花呈现火红色,宛如鲜血浇筑,上面筋脉纹络鲜明,更像是一根根血管,花朵含苞待放,莲瓣紧紧地将莲子包裹,通体火红、炽烈,在轻纱袍子之下,紫色的肚兜之上,若隐若现,更是增添了一丝魅惑。 白色的袍子直到脚踝,徐策知道阿姐的两条腿很直,也特别白,尤其是激怒她时,更像是染上了一层红晕,白里透红,晶莹剔透。 可惜,这该死的袍子将其完全遮盖,现在是一点都看不到了。 阿姐脚踩着高跟鞋,手里拿着随手捡的树枝子。 由于刚刚想敲徐策够不到,此刻还在踮着脚尖,背靠着枯纹遍布的老树,胳膊使劲地往上够着,她一往上蹦,胸前的两个白色巨大的乳房,就在紫色肚兜里面上蹿下跳,动如脱兔,大概如此。 “你下来!”阿姐皱着眉头,用树枝子指着徐策。 “不下,阿姐打我。” 眼见睡懒觉被发现个正着,徐策索性不装了,死猪不怕开水烫,反正挨打一顿是少不了了。 既然左右都是挨打,那他必须要让这顿打挨得有价值。 看着徐策担心害怕被打,却又有些泼皮无赖的模样,阿姐布满冰霜的脸蛋渐渐缓和,硬生生将胸口那股火气压了下去。 她语气温和,对着徐策温柔笑着,道,“乖,阿弟最懂事了,姐不打你,你下来。”说着,徐慧朝着徐策摆了摆手。 “嗯~”徐策摇了摇头,嘴朝着徐慧手里拿着的枯树枝子努了努,道,“还说不打我,手里还拿着家伙事呢。” “你下~来。”徐慧“下”字声音拉长,朝着徐策摆了摆手。 徐策没有说话,只是又摇了摇头,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阿姐,好像是想知道她该怎么把他弄下去。 爬树? 阿姐小时候倒是爬过许多次,后面背着个竹筐,还是孩童的他,在竹筐里面坐着。 阿姐就趴在柿子树上,尚未长开的身体使劲伸展,够到一个红红的柿子,就在衣服上擦几遍,然后放在框里。 尽管阿姐每次都会摘许久,可很多时候,下来的时候,框里总是白白净净,而徐策的肚子却是鼓鼓囊囊,一手一个大柿子,嘴里还惨存着红色汁液。 那是小时候的阿姐。 长大之后,这个女人自诩淑女,在外面更是被冠以百年未遇的才女称号,诗词超绝,才情惊艳,却是再也没有上过树了。 就连走路也是端着,只有回到家里这一方小世界,看到惹她生气的徐策,才会卸掉伪装,对着徐策磨牙。 树上,徐策就是不下去,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,让徐慧有些忍不住了。 她本来就是暴脾气,也就是为了骗这家伙下来狠揍一顿,这才强行压下心里的火气,装出来的温柔。 这下计策不行,她也装不下去了,火冒三丈,面若冰霜,直接翻脸了,用枯树枝子指着徐策道,冷声道,“你下不下来!” “不下。” 徐策摇摇头,甚至眨巴了几下眼睛,朝徐慧咧嘴笑了一下,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,道,“阿姐上来抓我呀,抓到我我就下去。” 面颊微微抽动,昔日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屁孩,现在竟然敢这么捉弄她了,这让她不由火起。 徐慧气得牙根痒痒,拿着树枝子又是使劲往上捅了捅,青色碧玉耳环,不断晃动。 却别说徐策的身体了,就连他垂落的衣服都够不到。 反而枯树枝子的淅淅索索地掉了不少。 “好,好!” 徐慧弯下腰,两手撑着膝盖,微微喘着粗气。 够不到徐策,反而把她自己累的够呛,她那雪白若芙蓉般的脸蛋上,都带着些许香汗。 秋末的风,略带着些萧瑟,吹起了徐策的头发和衣服,同样也吹起了阿姐的。 发丝微微拂动,风似乎是要刻意将阿姐那副美人发怒图,所掩盖。 徐策坐在树上,两条细白的腿垂落在空中,看着树下的身影。 夕阳橘红色的光线下,徐策看到那道黑色的影子被拉的很长,到尽头,阿姐的影子逐渐与树上他的黑影,重合在了一起。 可即便如此,隐隐约约之间,影子的形状还是透露出了其主人的绝代丰姿,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慧,这一刻,徐策看呆了。 “阿姐,你……你好美啊。” 看着树下的阿姐,半晌,徐策吞咽了口唾沫,像是个傻子一般痴痴说着。 阿姐长得很美,绝美。 柔顺而飘逸的青丝,被根黄木簪子簪着,发髻高盘,两条细细的峨眉,隔着眉心遥遥相望。 眉心之下,那双凤眼宛若星辰般明亮,瞳孔却又如墨一般漆黑,让人望而生出一股神圣感。 鼻梁高挺且立体,除了点点汗珠,没有一丝杂质,粉嫩鲜红的嘴唇,薄厚适中,随着阿姐的喘息,时不时地洁白的贝齿漏出。 尤其是那两个此刻显得有些红晕的粉耳,耳垂处青色耳坠点饰,让人忍不住有一口包进口中吸舔一番的欲望。 总的来说,阿姐的整张脸蛋,很是精致绝伦,粉黛不施,却像玉人染碧血,白里透点红,更是凭空增添了一丝熟透了的韵味。 阿姐的年龄确实已经不小了,二十二三,放在这个时代,已然成了人们口中的未婚老女人。 可徐策却依旧觉得她美。 美得不可方物,难以用语言描述,非西方之女神,却是大唐之锦绣,即便是穿越者徐策来评价,也是典型的一副汉唐美人形象。 端庄,大气,前世那些网络搔首弄姿的网络女神,连阿姐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了。 “阿姐……咕嘟……”吞咽了口唾沫,从徐策的这个角度看下去,她还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。 方才,阿姐背靠着老树,圆月般的两个肉球在紧致的白色袍子里面,随着阿姐不断踮起脚尖,落下脚掌而不断地上下跳动,中间的乳线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,让人望之生晕。 现在,阿姐半蹲在地上,喘着气,双手撑着膝盖,胸前的袍子往下微微垂落,紫色的肚兜也受到重力的影响,无法再完全包裹住那沉甸甸的乳房,一抹雪白,自紫色中绽放。 再看那让他做梦都梦到过好多次的蜜桃臀,肥厚且白皙,阿姐背靠着树,自然而然的,丰硕的臀儿也挤压在老树上。 这就使得原本两颗皮球一般的屁股,此刻被生生压成了磨盘,而且看阿姐并不察觉疼的样子,估计还能再往下压压。 那丰腴的肉感,让徐策几乎有种想冲上去,把自己的脸给贴在阿姐的屁股之上,好好舔舐一番阿姐的雪白大臀儿,闻闻那屁眼里散发出的异味了。 尤物,绝代尤物! 尤物两个词,以前徐策觉得是贬义词,可看到阿姐这圣洁中又不自觉的魅惑形态,除了尤物,他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形容了。 树下,听到徐策的话,徐慧微微一愣。 顺着树上徐策火辣辣的目光,她微微低头,当看到那一抹雪白,乳房半漏,她知道,自己走光了。 再抬头看向徐策,那双虽说稚嫩,却又充满欲望的眸子,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 夕阳下,一人树上低着头,一人树下抬着首,秋风萧瑟,两人对视,不知为何,这一刻,徐慧的脑袋莫名的陷入了迷惘。 眨眼之间,他竟然长大了,连男女之事都有些感觉了…… 是啊,寒来暑往,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昔日巴掌大小的小屁孩,都有十多岁了。 想起刚遇到他的那个冬天,他真的只有巴掌大小,被冻全身青紫,连哭都没有哭了,不知是哪个狠心的人,把他扔在了雪地里面。 当时的她,还是南都金陵城徐府的小姐,家世显赫。 她爹,是大夏当朝鼎鼎有名的徐宰辅,修通史,革变法,更是以家法森严尤为着称,闻名朝野。 而她,是宰辅大人唯一的千金。 往上,她有两个兄长,皆是在朝中任重要职位。大兄,在边境开疆拓土,战功赫赫,威震异域。 二兄虽不及大兄那般武功卓越,却也是文采斐然,经史子集,无一不通,时人称为宰辅第二。 作为徐府唯一嫡女,她宛若璀璨明珠,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,大兄经常为她带来边疆美味,二兄每天给她写诗词夸赞,就连一本正经、不苟言笑的父亲,见了她,脸上也会露出笑容。 往下,她被众多才子追捧,几近达到门槛被踏破的地步,许多京城的官宦子弟为了求见她一面,那都要不远万里,从北跑到南,专门千里迢迢赶过来。 可以说,在金陵城,乃至整个华夏,说她是天之骄女、冉冉明珠也不丝毫为过。 按照正常的轨迹,原本她的人生该是光环环绕,众星捧月的。 过了成年礼后,嫁给那位据说英俊非凡、文采出众,出身齐鲁世家名门的娃娃亲,从此琴瑟和鸣,举案齐眉,成为世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,从此幸福安定的生活一世。 可自从在大雪地里,遇到了那巴掌大小,被冻僵的婴儿,并选择将其裹在怀里,让乳房的体温去给他热量之后, 一切都变了。 一天一夜,她整整为这个小婴儿暖了一天一夜,当听到婴儿发出的啼哭后,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同时,不知为何,心底的某根心弦也仿佛被拨动了一下。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,手里托着一个嗷嗷待哺的新生命,是尚且年幼的她,从未体验过得。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婴儿的哭声。 为此,她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。 由于到了出嫁的日子,她坚持要带着徐策,并且当着夫家人,也丝毫不避讳地对着徐策做出亲昵举动,她遭受到了无尽的羞辱。 整个徐家的门前,由先前才子络绎不绝变得渐渐门可罗雀,金陵城中流传着徐策是她的野种的流言。 被二兄冷嘲热讽,被夫家退婚,被母亲无休止地劝说,被父亲罚跪祠堂,直至在大雪之夜,被父亲逐出徐家,身上没有一分钱,抱着那个捡来的小婴儿,徒步来到这偏安一隅的小县城。 一桩桩、一件件悲惨往事,历历在目。 可即便如此,她也没有丢下徐策。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。 仿佛中了魔一样,当上天将这个小生命交到她的手中,当她的身体通过皮肤将这个无比冰冷的小生命暖活,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。 她并不怨恨任何人,这是她自己的选择,虽然有时午夜也会辗转反侧,想的很多,有过许多次放弃、认错、重回家门的想法,但这么多年,一步一步地,她都走了过来。 她是个倔强的女人。 即便所有人都看不起她,即使她没法证明当初的选择是对的,她也绝不会认错。 白驹过隙,一年又一年过去,伴随着她的青葱流逝,当初那个巴掌大小的徐策,也已经长成了半大孩子。 昔日一幅幅、一幕幕画面,宛如犹在眼前。 那种由内而外的欣慰感,她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。 有时她就想,如果徐策真是她的孩子,那就好了…… 不,她才不会要这个家伙,太过可恶了,除了惹她生气就不会别的! 夜,明月当空,银色月辉倾洒而下,透过梧桐树的枝叶,宛若一挂银色瀑布,中间留有几片礁石。 风从半掩的褪了色的红色门扉中穿过,吹动屋里的淡黄色的烛火微微摇曳,墙壁上,一个人影趴在床上,还有一个则微微晃动,垂落而下的发丝飘动着,似是在低头认真的做着什么事情。 “嘶—阿姐,好爽。” “这样呢?嗯?” “不敢……不敢了,阿姐松手。” 床上,徐策趴着,黑色镶着金色纹络的袍子半解开,屁股暴露在外面,似是有些红肿。 手从阿弟的屁股上松开之后,徐慧看到,刚刚手落的地方,已经有了一丝的微红,却是被她给掐的。 “谁让你抹个药嘴还不老实,下次敢不敢再爬树了?” 看着徐策哎呀咧嘴的模样,徐慧没有被他的样子所迷惑,继续低着头,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药膏上点了几下, 而后复又在徐策屁股红肿的地方,轻轻地点涂,手指所过之处,徐策只感觉一股清凉、柔软的触感传来,原本有些火辣辣疼痛的屁股,也渐渐变得不是那么疼了。 “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徐策连摇拨浪鼓,心有余悸道,“我记得阿姐以前爬树从没摔过,所以……” “所以你就爬树上偷懒?”徐慧眉毛一挑,停下手中的动作,看向徐策,神色有些倨傲道,“再说,你能和我比吗?别说爬树,姑奶奶从小自己上房就能揭瓦,三岁就能骑高头大马,逛遍整个金陵城,你能吗?你还和我比,能的你!” 听到阿姐的话,徐策不屑的撇了撇嘴。 你确实是自己上房揭瓦,可上面就那么一块瓦! 其他都被你爹知道你想上房揭瓦,给下令拆掉了,而且下面那么丫鬟婆子在接着,生怕你摔出个好歹来。 你也就是仗着有人在下面接着,这才敢爬个梯子上去! 还有三岁就能骑高头大马,你可别自吹自擂了!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你的糗事,但也听过你小时候骑你大哥最温顺的宝马,还给摔了个狗啃泥! 而后你爹把你大哥暴打一顿,一边打,你大哥还大声嚷嚷打的好,甚至自己伤好了之后,亲手把马给宰了,给你炖肉吃。 确实是个好大哥,不过这关你三岁能骑高头大马什么事? 要是这都能算是“能骑”,那我爬你身上骑你,被你暴打一顿,我也能说是我骑了你呢! 徐策心中忍不住吐槽。 “你那是什么眼神。” 似乎是感受到了徐策的鄙视,阿姐皱着眉,手又放在了刚才掐过徐策的地方,似是想故技重施,再来一次。 不过这次还没掐,徐策就预判到了她的动作,连忙眉开眼笑,竖出了一个大拇指,阻止道,“阿姐别,我说阿姐从小便是女中豪杰,大丈夫。” 徐慧又是盯了徐策一会,见他一副神色坚定的样子,这才傲娇地哼了一声,道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说罢,扭头,徐慧朝外面看了看,漆黑的夜色,伴随着秋风,天,已经很晚了。 “唔~” 仰着头,捂着口,打了个哈哈,徐慧起身,将药瓶往前一递,淡淡道,“自己抹吧,天色不早了,我去睡觉了。” “阿姐,你看我这个样子,我能自己抹吗?”徐策可怜兮兮,朝着屁股努了努嘴。 看着徐策的屁股,一片红肿,再看他眼巴巴、可怜兮兮的模样,徐慧犹豫了一会,叹了口气,忍住困意,复又坐了下来,无奈道,“就你事多。” “嘻嘻,阿姐真好。”徐策笑嘻嘻。 徐慧看都没看他,一边抹药,一边淡淡威胁道, “别贫了,今天你从树上掉下来算你走运。我可警告你,今后再敢爬树,再敢没大没小的,对我说出一些不适当的话,我打断你的腿算轻的。” “还有,今后没事别胡看八看的,听到了没有?” “我也没看啥呀,阿姐,你说我胡看什么了?”徐策故意问道。 “你!” 手中动作停止,徐慧眉头又挑起。 看向徐策,见他笑嘻嘻,一副故意的模样,徐慧知道他是在故意戏弄自己。 顿时,她感觉自己身为姐姐的尊严,被严重挑衅了,一股火气油然而生,抬手就想要出手教训他一顿。 奈何,这家伙早就摔的卧床不起。 这个时候再打他……嗯,有失自己淑女的风度。 这让徐慧有些牙根痒痒,想打又不能打,只能憋着这口闷气。 这个小混蛋,她是真想拿竹条子狠抽他两顿啊,打的他三天下不来床! 不能动手,徐慧感觉浑身不自在,看着这小混蛋还在笑嘻嘻的望着自己,不由自主地,她想起了傍晚被他看到半个乳房的事情。 脸色微微泛红,徐慧连忙驱散脑中的画面,刻意躲避这方面的事情,“砰!”的一声将药瓶扔在了徐策怀里,冷冷道,“自己抹。” 说罢,起身就朝外走。 见状,徐策有些慌了,他现在趴在床上,屁股疼的厉害,这怎么抹? “我错了,阿姐,我真的错了,不该胡说。” 没人理会。 “阿姐,这我该怎么抹啊,我够不到啊!”徐策急了。 徐慧依旧没有转头。 “阿姐!阿姐!” 听到身后徐策连续两道焦急的“阿姐阿姐”的叫声,徐慧脚步停顿一下,莫名想起了四年前他落水的画面,当时的他也是这样喊的她。 在琵河水中心,水流将他冲的上下翻滚,焦急、恐惧的声音,那双看向她,带着绝望的眸子,她到死都忘不掉。 “阿姐……” 声音再次传来,也惊醒了陷入回忆的徐慧,不知为何,她的心脏微微疼痛。 这是她抛弃一切,放弃生命救下的孩子, 更是她这十多年唯一的陪伴,虽无血脉关联,却已经成了骨肉至亲。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。 不敢想以后,不敢想他长大成人,娶妻之后,自己该何去何从,更不敢想与他分离的场景。 或许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,或许她要强颜欢笑面对宾朋,或许…… 她也多次告诉自己,等他娶了新娘,自己要对着他的新妇微笑,她想这么做,可是她做不到,她就是做不到! 一想到,要亲自送他与别的女人进洞房,她就心脏抽痛,头皮发麻,宛如万箭穿心!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,接受不了他娶女人! 不知不觉间,她骇然地发现,徐策,这个她从雪地里捡来的孩子,已经成了她在这个世上的唯一,时至今日,她已经割舍不掉…… 深深呼出一口气,将脸上痛苦、落寞的表情掩盖,徐慧复又继续往前,丝毫没有停留,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 同时,冷冷的声音传来,“你不是有能耐吗,自己想办法!” “别啊姐,我够不到!”见到阿姐真的要走出房门,徐策急了。 其实,够不到并不是他喊阿姐的真实原因,虽然趴着他确实够不到屁股,但他又不是死的,挪起来蹲在地上,还是可以涂抹药膏的。 他叫住阿姐,其实是想把她留在这。 自从他的鸡巴超速增长,变得超过两个手掌的长度之后,阿姐就再也没有和他一起睡过了。 他很想和她一块睡觉。 握着她那盘子般大小的乳房,脸躺在她那光滑温柔的腹部,时不时地用小手揪几下她的乳头,然后……然后就被她像拎小鸡崽一样,拎到半空中,与她对视。 这个时候,他是最无辜的。 面对她那紧皱的眉头,吃人般的眸子瞪着,他孩童特有的“白痴”,便体现了出来。 每当他眨巴几下眼睛,“咿咿呀呀”两句,双眼清澈地看着她,她都会眉头渐渐舒展,原本的气势汹汹也被叹气所取代。 再将他放在被窝里面,再被他握住乳房,有时还会看着他的动作,暗骂几句“小淫贼”。 更多的时候则是,她低头,看着他玩弄她的奶子,发呆,眼神陷入迷惘, 尽管乳头已经被他揪的通红,玉盘一样的白兔变得有些绯红、坚挺无比,有时候下体还会忍不住流出白色的液体,也是如此…… 可惜,这种日子,一去不复返了…… 鸡巴长得太快,变得太大,虽未表漏出来,但阿姐对自己,确实已经产生了防备之心了…… “那就一直躺着,明天你二兄要来,正好让你老实老实,免得你又去找事。” 阿姐的声音越来越远,渐渐的,已经出了北苑。